“你说什么?我听不清呀!”檀健次微微低头坏坏的挑着眉,还顺便捂的更紧了,她嘴气人,偶尔闭麦可以修养身心。
王念安男人不能惯,越惯越混蛋。她干脆眼睛一闭,再也不看混蛋。
“生气了?”檀健次好笑的瞧着她耍小孩子脾气,“那老公哄哄你。”说完就松开捂着她嘴的手,抱着她的手臂一用力就将她抱到了身上,让她趴在自己身上。
王念安她闭着眼感觉自己好像个煎饼一样,翻了面?老公?她手掌用力撑着床想要从他身上下来:“檀健次,咱们注意称呼哈!”
“那你喜欢什么称呼?”檀健次见她想要起来抱得更紧了。
王念安感觉自己都要被他勒死,一边想要挣脱,一边忙着嘴嗨:“咱们可没关系哈,你别想挡住我的森林。”
森林?檀健次眼神不善的低眸看了一眼正在挣扎的小不点,她体虚可从来没有虚到嘴上!一个翻身就重新给她压在身下了,“怎么?今晚准备气死我?丧偶?”
王念安再次被翻个面,翻得头晕眼花,晕完后注意到他冷了脸,眼神也变冷。她连忙眼巴巴的望着他,捏了捏他手臂撒娇:“咱们笑一笑嘛,你冷着脸好凶呦。”她搂着他脖子微微撑起来身体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颊。
檀健次见她像个小猫一样撒娇,他深吸一口气才压制住想给她送去解刨的心,气人是真气人,哄人也是真会哄人,偏偏自己就吃她这一套。可一想到她后天还要和肖泽吃饭,他心里就不舒服:“我们的关系,以后你怎么说?”听她刚才话里的意思,她又耍无赖,他心里非常不满。
王念安见他眼神缓和了,冷块也融化了,她也松开搂住他脖子的手,手累!“你先消消火哈,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嘛,什么都可以,但是什么都没有。”她现在是真的没办法做到给他任何的承诺。
“王念安,你!”檀健次此刻都想给她抱起来打一顿了,他眼神危险的俯视着身下灵动俏丽的冤家!消消火?他现在就想消消火!如今他弟弟都知道两人的过往了,她都还是要把自己藏起来。
“檀健次,你说过不会逼我的。”王念安察觉到了檀健次眼神中的变化,她笑容渐渐收敛,转而以一种认真而深邃的目光回望他,她心里的痛苦从未消失,一日比一日深刻。
檀健次注视着她眼神,见她眼里划过不安。眼神立即随之柔和下来。他紧紧拥抱着她,手指温柔地拂过她柔顺的丝,低声柔语的:“不会,不会逼你,永远不会。”他舍不得逼她,她要如何就如何,只要她不离开不消失。
他知道她没那么快完全解开心结,可她现在好好的就行,不排斥不抗拒自己的陪伴就好了。
“我想睡觉吧。”刚刚忍着不适闹了一会,王念安此时得到想要答案后心神一松,那股不适更加明显了。
“好。”檀健次松开她微微侧身,手臂卸力就轻轻的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侧,他刚准备把被子扯过来就听见冤家的声音:“你去别的房间睡。”
檀健次听见她的话,心里一沉。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自己待在房间?他微微皱眉,不容置疑的拒绝:“不行,我”
“不行,明晚我就换大门密码,锁房门。”王念安望着他的侧脸直接将他的话打断,她不想他们看见自己晚上失控的模样,她不喜欢被人看见狼狈被人看见不堪。
檀健次看着她固执的眼神,心里一阵不甘却无奈,他轻轻地为她盖好被子,低声妥协:“好,我去别的房间,但你要答应不能锁门。”檀健次等到她点头回应之后将被子给她盖好,坐在床边拍了拍她苍白的小脸:“难受就喊我,不许自己忍着。”如果不是谢远提前打过招呼,她又这么固执,说什么今晚他都不会留她一个人。
“嗯。”王念安点了点头就闭上眼睛缓解不适。
檀健次随后从柜子里取下一床被子抱着出了房门,他出房间时特意将她的房门完全打开。他看着手上这床被子,无奈的笑了笑,自己怎么有种被老婆轰下床的感觉?
他随后就抱着被子朝王鹤逸房间走去,去沾沾佛光
王鹤逸心里牵挂王念安,他抱着被子睡得也不踏实,忽然,他听见房门打开,睁开眼就看见檀健次抱着被子走到他床边。他睡眼惺忪的望着檀健次:“你抱着被子来我房间干嘛?”
“你姐让我过来和你睡。”檀健次说完就坐在床边,示意王鹤逸往里面靠一靠,自己好多年没和大男人睡过一张床了,上次的经历都可以追溯到他还是爱豆时期了。
王鹤逸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檀健次,但是身体还是很听话挪了挪:“我姐让你和我睡?”没给他轰走,还让他和自己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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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你姐话我也不敢不听呀。”檀健次说完就躺下了,好在和王鹤逸相处这么久,虽然不自在但录制节目时也在一个房间睡过。他不能不听,王鹤逸不敢不听,谁让她是生物链顶端的人。
王鹤逸见檀健次躺在身边,他怎么还有点紧张呢?他局促不安又朝旁边挪了挪,他姐还真是会安排,上次肖泽,这次檀健次,整的他就跟试床丫头一样。这是让他考察谁的睡姿好吗?
王鹤逸正在心里唉声叹气忽然手臂就被碰了碰,耳边响起檀健次慵懒低沉的声音:“王鹤逸,你姐给你说了我们的事情了?”
檀健次细想之下就明白王鹤逸这么快松了口,态度也软和下来,肯定是她给他说过些什么了。
王鹤逸?这是跑来探口风的?他淡淡的嗯咯一声算是给出答案了。
檀健次闭着眼原本想要酝酿睡意,可总是会想起过往:“能不能讲一讲你姐小时候的事情?”他想知道他不在的日子里,她到底吃了多少苦。
王鹤逸闻言一愣,许久都没有开口,时间久到檀健次都以为他是不愿意说。王鹤逸原本是打算拒绝,可想到他姐今晚的态度和下午时幸福的笑容,他沉默后还是选择开了口:“你知道多少?”
“当初,你姐带我回道观的时候,住持给我讲了些。”
“我知道她小时候在道观的生活和她父母的关系不好。”檀健次将当初在道观和她讲过的事情都告诉了王鹤逸,他脑海中浮现出那年她在银杏树舞剑的身影和她的一颦一笑,那时,她和她爷爷,一静一动,一老一幼在静谧的道观后院,银杏叶随风而落,连空气里都是她的幸福笑声。
王鹤逸在檀健次的讲述中沉默的想着往事,等他讲完之后他才开口:“我姐父母感情不太好,那时候他们总是把气在我姐身上。”
“她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外婆家,她外婆因为思想观念,虽然对我姐态度不说很好,但是也不差,不冷不热吧。”
“后面读小学,她才回到父母身边后,她就成了父母婚姻中的出气筒了。”
“生活上她父母完全不管她,她自己照顾自己,学习上我姐也不用他们操心,”
“那时候她经常无缘无故挨打受罚,虽然有二爷爷护着,可二爷爷总会有不在家的时候。”王鹤逸想起之前她在家里的日子,难受到声音略带哽咽。“你能想到家里所有能拿来打人的东西,她基本都受过。”
“一言不合还会被关在房间里,让她反思。”
“我姐在外面是属于别人家的孩子,人人都夸,可她父母却总是不满意。”
“她小时候身上总是带着伤,我每次见她,她身上都是各种淤青。”王鹤逸慢慢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件一件讲给檀健次听,讲到最后他都有点受不了,他从没见过那种父母。
她什么过错都没有而且很懂事很听话很省心学习又很好,自家老妈天天都想要一个和她一样的女儿。
王鹤逸喉结滚了滚,压抑着自己哽咽后才接续说:“她高中才开始反抗父母,她很小就想去北京上大学,她想远离那个家。”
“那时开始她就经常和她爸动手,不过,每次的原因都是因为她爸和二爷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