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该管的。”
楚梦妮道:“春儿,你一定要好好保重,我们很快就会再见。”
“嗯,一定。”
“梦皇后,今天本汗就放你一马,但在战场上,本汗决不会手软。”
“本宫也决不会因为你是春儿的丈夫就手软,后会有期!”
待冷番的士兵全撤走后,楚梦妮沮丧地垂下手,垂下头,浑身没劲了。想起来刚才的事,腿还在颤抖,连走都走不动了。
她刚才的坚强,装得有多辛苦。
“梦妮……梦妮……”呼喊声飞奔进来,一条人影立在她面前。
她有如脱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,见到他后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裂,软软地倒地欧阳少谦的怀里。
“元烈那浑蛋,他对你做了什么?”
“我没事。”她虚弱地说。
“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。”
“那你就磨好刀吧。”她气若游丝。
“呀?”他一时没听清楚,低头看她,已经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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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琴,快来看,是罂粟花,采这种花上的露水可以酿玉露琼浆。”沈恋飞惊喜地大喊起来。
长琴玉树临风般缓缓向她走来,绚烂华美的红花瓣上,凝着点点晶莹透明的露珠。
他的脑里突然闪过一女子跪在地上采仙露的样子,她那温柔的样子,想遗忘却欲盖弥彰。
“真美,美得让人不忍心。”沈恋飞轻叹。
“像美人泪,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,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。若风扶柳,美眸流盼,泪光点点,沾衣欲湿。”
他望不了,离别时她脸上垂下的那一滴泪。
微风吹过,露珠凝结在一起,滴落地上,渗入泥里没了踪。
“为什么这时候吹风啊,真可惜。”沈恋飞轻轻地抱怨。
一片榣树的叶子被风吹落,沈恋飞纤纤玉手一伸,就接住了。她拿在长琴面前晃啊晃:“长琴,这个叶子好漂亮哦,可以让我带回广寒宫吗?”
“每一棵植物都是有生命的。”他沉吟。
“可是它枯黄了,落在地上,就会轮回再生。”
难道她出事了?!
长琴甩开满脑不该有的影子,看向沈恋飞:“喜欢就收着吧,能被你收着,是它的福气。”
“我好喜欢榣山,喜欢这里的一切,太美了。”她仰望蓝天尽情的舒展双臂,深深地吸了口气。
“喜欢,以后就是你的了。”他淡淡地说。
“我准备采一些露水亲自酿一瓶玉露琼浆送给皇母娘娘,你说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沈恋飞在外面采露水,长琴回到乐风殿,每当他静下来的时候,总会有一些莫明其妙的东西跑入他的脑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