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紧地握着那腰牌,看向灰头土脸满是伤的婢子:“谢谢你,如今也就只有你,对我这样掏心掏肺了。”
这秦府的其他奴仆,如今全都听大哥的号令行事。
她虽然还是秦府的姑娘,却犹如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,根本就没有自由可言。
如今,突然有人给了她打开牢笼的钥匙。
秦诗柔突然就来了精神。
她决不能这样坐以待毙,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顾云珠与沈聿臣双宿双飞……她说过的,所有对不起她的人,统统都要付出代价。
秦诗柔眼底迸射出一股寒芒。
如今父亲成了这个样子,她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?
她得不得到的人,她宁愿毁了,也绝不便宜顾云珠。
当天晚上,秦诗柔便拿着腰牌,顺利地离开了秦府。
她乔装打扮一番,花钱买通嘉荣公主府后厨的管事,顺利地进入了公主府,暂时成了后厨的临时打杂工。
午膳时分,她在后厨忙碌着,隐隐听见后厨的那些人,窃窃私语讨论着公主与驸马的事情。
“公主这几日不知道为何,总是躲在房间里不见人……现在除了驸马,谁都见不到她。便连宸王来了,她都不愿意见。”
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是不是因为怀孕了,所以人就变得有些奇奇怪怪?”
“不过,公主与驸马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,他们刚刚成亲那会儿,公主时常呵斥驸马,不让他进屋,不让他近身。如今,公主却最依赖驸马,只要一会儿看不见驸马,公主都要脾气,都要暴躁不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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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驸马可真是有本事,这俘虏女人的手段,可真是让我们望尘莫及。”
“可不是,先是嘉阳公主,然后是秦府的千金,现在是我们公主,啧啧……每一次都能让这些女人,对他死心塌地。”
“估计驸马的床上功夫,肯定是了不得吧?所以这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那些人心照不宣的哄堂大笑。
秦诗柔听着这些议论,她恨得咬牙切齿,一双眼睛满是赤红。
顾云珠这个贱人。
之前不是很看不起沈聿臣吗?
如今,还不是对他如珠如宝?
她不会放过顾云珠的,更不会让她就这样幸福的与沈聿臣白头到老。
沈聿臣是她的,就算死,她也要拉着沈聿臣一起下地狱。
——
沈聿臣端着一碗羹汤,敲了敲紧闭的房门。
顾云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:“谁?”
沈聿臣轻声回了句:“公主,是我。”
顾云珠听到是沈聿臣的声音,她当即便回道:“进来吧。”
沈聿臣眸光闪烁,他没有立刻推门而入,他抬眼扫了下四周,门口站着的两个婢女,目不斜视根本没有往他这边瞧。
他快地从袖笼里掏出一个药包打开,将白色的药粉倒入了汤碗里。
他将纸壳塞入袖笼里,而后捏着勺子搅了搅羹汤,白色的药粉快地融化,消失不见。
他平缓了一下呼吸,这才推门而入。
顾云珠穿着宽松的常服,慵懒地躺在软塌上正闭目养神。
沈聿臣端着羹汤走过去,将汤碗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。
“公主今日感觉如何?有没有孕吐,或是哪里不舒服的地方?”他眉眼温柔,柔情似水,轻柔地看着顾云珠,关怀无比地问。
顾云珠心里一阵慰藉。